黄昏,风冷呼啸。站在阳关一个土包上等待日落。和大多数文人一样,向西眺望,眼前是一片单调乏味的荒原。如果是晴天,本应望见阿尔金山,可是今天的沙尘让地平线消失,呈现出的迷离让摄影人心寒。我想这才是阳关真实的那一面。在古代,从这里走出去意味着不再回来。西出阳关何止没有故人,茫茫戈壁,连鸟兽也很少见。 来阳关,一定要带酒,不为御寒,为祭奠。 王维在关中渭城为好友送行,却想象了1700公里外的荒凉。绝句的意境渲染千百年,萦绕中国文人心头,而真正到过这里的诗人却是凤毛麟角。此时站在阳关回首向东,举杯浅酌,又想起宋代那些连西安都没有到过的诗人,还要动辄提剑来这儿斩楼兰。 王维对阳关的认识是凄凉与孤独,其实阳关之外还有更多未知与惊悚。阳关标志着古代中国最西端,但这并不意味停止拓展了国土的野心。由此往西400公里,汉朝曾经在人们谈之变色的罗布泊荒原腹地设立楼兰重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