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过七冲越焦海三寸的黄泥地。只为那有一条一丘河,河水流过苟苟营。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十里花场有浑名。她两耳傍肩三孔鼻,未曾开言先转腚。每一日蹲窝里把蛋来卧,老粉嘴多半辈儿以为自己是只鸡。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勾栏从来扮高雅,自古公公好威名。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儿他叫马骥,美丰姿,少倜傥华夏的子弟。只为他人海泛舟搏风打浪,龙游险滩流落恶地。他见这罗刹国里常颠倒,马户爱听那又鸟的曲。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半扇门楣上裱真情。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岂有画堂登猪狗,哪来鞋拔作如意。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爱字有心心有好歹,百样爱也有千样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