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读书界记得她的人已经不多了。老一辈谈起,总说/那是 30 年代/一位多才多艺、美丽的女诗人。但是,对于我来说,她却是一个面容清癯qú、削瘦的病人,一个忘我的学者,一个用对成年人的平等友谊,来代替对孩子的抚爱(有时却是脾气急躁)的母亲。 母亲的后半生,虽然饱受病痛折磨,但在精神和事业上,她总有新的追求,极少以伤感的情绪,单纯地缅怀过去。至今仍被一些文章提到的/半个多世纪前的/某些文坛旧事,我没有资格评论。但我有责任/把母亲当年/亲口讲过的,和我自己直接了解的一些情况,告诉/关心这段文学史/的人们。或许它们会比那些传闻和臆测更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