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一个读者,一九三六年我在上海第一次同她见面。她同我谈了八年的恋爱,后来到贵阳旅行结婚,只印发了一个通知,没有摆过一桌酒席。她一直到死,她并不曾看到我恢复自由。这就是她的最后,然而绝不是她的结局,她的结局将和我的结局连在一起。在我丧失工作能力的时候,我希望病榻上有萧珊翻译的那几本小说。等到我永远闭上眼睛,就让我的骨灰同她的搀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