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患了肝病,立即像当年的四类分子一样遭到歧视。我的朋友已经很少来串门,偶尔有不知我患病消息的来,一来 又嚷着要吃要喝,行立坐卧 狼藉无序。我说,我是患肝病了,他们那么一呆,接着说:"没事的,能传染给我么?"但饭却不吃了,茶 也不喝,抽自己口袋的劣烟,立即拍着脑门叫道:"哎吆,瞧我这记性,我还要出去处办一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