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无比熟悉的《第一钢琴协奏曲》(1875)就有一种令人震撼的力量,俄罗斯民族的战斗性在这首乐曲中表现得无以复加。这就是俄罗斯的声音,刚强不屈,势不可挡。第一钢协最精彩的部分是开头的旋律,以四音动机开始,舍弃管弦乐而采用铜管乐,奏出平等时值的高音,音乐线条是下行走向的。铜管乐器最初是室外演奏的乐器,其辉煌的音色常用于狩猎、军事目的,以及宣告国家灾难的到来。但真正广泛使用,是在19世纪。开始动机很快就屈服于一系列和弦音响。在这里,柴科夫斯基藏有奥秘的和弦首先被管弦乐队奏出,然后由钢琴接替。忽然间小提琴演奏出一段越来越宏大的横扫一切的旋律。乐迷将这一旋律排列在他们最喜爱的“古典音乐50条最伟大的旋律”的排行榜之榜首。我能在这段大开大阖的乐段中,聆听到冰在湖中哔哔剥剥的爆裂声,力量使得一切可以重生,这就是俄罗斯民族之魂。值得注意的是,这首著名的钢琴协奏曲,是在美国波士顿由波士顿交响乐团所作的首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