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过一首歌, 叫做《家》。里面提到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可唯独少了外婆。不是我和外婆不亲,而是因为她在我刚记事不久就走了, 留给我的记忆少之又少,那时候我三岁。 记忆这个东西很奇妙,有时候重要的事情往往不容易保存下来,一些不起眼的片段却总能记得出奇的深。比如外婆给我的糖果。 那时候外公外婆住在乡下,妈妈在县城的高中当老师。由于她既当班主任,又要照顾我,所以回老家的时间并不多。外婆的抽屉里为我准备了很多塑料纸包裹的硬糖,每次我回到乡下,她总会悄悄抓一把塞,进在我浅浅的口袋里。可能是因为重庆的夏天太热,也可能是因为她盼我回家盼得太久了,外婆给我的糖果好多都是融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