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境观心:我愿以心去涂抹 文:刘明亮 童年始,我便喜戏于笔墨,游于形色,以此为世界,并未深契即境即心之理。于是经师范、大学,直到攻读硕士,亦未有所体悟,于是一直在形而下中悠游,并以为甚有所得。即使读到“君子不器”“五色令人目盲”等亦不以为然。多年来,一直泛泛于弘一师所言之两层楼的境地。 又因缘际遇,于《坛经》中始有所触动,并因慧能师之“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之语,而长期辗转,不得其解。后又于京师,苦读三年,虽也读得博士学位,然于即境即心者,仍无所得。直至于印光师之文字,方知真俗二谛之分,亦对自己所从事之绘事有所体悟,遂体会印师“敦伦尽分”之深意以及心之体用关系,始知过去之悠游,是为本末倒置,未明境因心显,即境即心之理。 故绘事之难,不在于形色之用,而在于形色之体,然若无形色,体又如何安放?因之绘事之涂抹,似乎又不在其涂抹自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