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埋着我爷爷、我爸爸、我的叔伯爷爷们。每年大年三十我们都会来叩拜他们。他们的音容笑貌每年在这一天集中回忆一次,所谓的祭祖也是对记忆的再检索吧。 按照我们当地的规矩,坟头不能瘪下去,所以每年都会培点新土,心理默默祷告先人保佑后辈身体健康,出门顺利。其实我也怀疑,那边是否也类似丛林社会,生性善良老实的爷爷爸爸在那边是否也在受压迫,是否也过的朝不保夕,无暇顾及后人?别的事做不到,每年烧的纸钱都是千亿起步,不能帮忙别的,希望他们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吧。 每年,也会买个礼花炸一炸,几万几万的鞭炮搁一起爆炸,我们总希望他们能明白,能苍天有灵,知道我们那颗常怀感恩的心。 村里的人越来越少了,我们心理也清晰地知道,某一天,等晚辈再晚辈都定居了城市,或者都在城市郊区住了通铺,这个习惯会渐渐消失。虽然知道它一定会在某天消失,但我们活着,还是尽力去维护这个习惯的完整。世间很多事,大抵也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