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跋涉的路上,刷到了郭永章先生的坠子唱段《吹牛》,儿时在村街上听民间艺人唱河南坠子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里,那是一个娱乐产品匮乏的年代,也是民间艺术形式不受阻碍自然传播的年代...... 坠子书的唱词真不是那些饱读诗书的博学之士能搞定的,唱词里,有中原人民(河南、鲁西南、皖北、苏北)对吃得饱穿得暖住得好的愿望,有关于对体面生活的理解,当然,还带着中原人民身上可爱的小狡黠,带着中原大地的泥土香。 “袁世凯他给我种过地,宣统他给我掌过大鞭.......”这是我见过的最张狂大胆的非主流,最恣意飞扬的想象,最目空一切反传统。从这个意义上讲,坠子书,很“摇滚”!在晚上九点之后的坠子书演出现场,我接受了人生中第一次性启蒙教育,我知道了什么是“四大黑”、“四大白”、“四大嫩”,留下了一生都难以磨灭的狰狞记忆。 时过境迁,爱听河南坠子的人,已渐渐老去,会唱河南坠子的人也越来越少,有些艺术形式,活得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