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一词最早见于后蜀赵崇祚所编《花间集》。为其作序的是花间词人欧阳炯。我们今天还在不断地谈论起这个名字,不是因为他写花间词最多,对花间派影响最大,而是因为他的词,尤其是他的词学观。 对于词的功能,欧阳炯一向都认为它是用来娱乐的,他甚至直言不讳地表示,词不是用来言志的,而是用来消遣的,是供人喝酒时助兴的,一个个“绣幌佳人”在歌筵舞席上唱曲、表演,“助娇娆之态”、“资羽盖之欢”,文人士大夫们听了手痒,那就根据调子来填上几段“曲子词”,好让歌伎舞女们接着唱,唱得更高雅、更有内涵一些。 在欧阳炯眼里,词不必严肃,就是那么回事。 而平日里,这位花间权舆也正是这么做的。欧阳炯一生仕途顺畅,没有受过重大挫折,官高位尊,生活无忧,闲暇之时,总也喜欢到外面转转,看看落花飞舞,听听黄莺啼鸣,然后在这样的美好春色里,揣摩着闺阁美人的心事,顺便再填些小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