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知自己不久于世。然而只要我在身旁,他脸上必呈现着淡对生死的镇定和对儿子的信赖。一天下午一点多我突觉心慌极了,放下笔说:“爸,我得陪您躺一会儿。”尽管旁边备有我躺的钢丝床,我却紧挨着父亲躺了下去。并且,本能地握住了父亲的一只手。五六分钟后,我几乎睡着了,而父亲悄然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