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暮色和犬吠中收工。拔草和挠身上的小疙瘩一样过瘾。眼疾手快,刀到草除。更过瘾的是收工后坐在田埂上看晚霞和光隐暗来的交替时刻。故乡黄昏中的炊烟在南汇是不多见的,但菜园子里要潜伏进黑暗中的绿色和村子里的狗叫声声两地大体相同。一转身,月亮竟已经在背后发出清冷的光,我总感觉冷月的每一束光都带着露水或冰霜,我伸出手接月光的时候总感觉接到的还有清冷冷的水。把双手捂一下脸,再看这个世界,好像是个新的。不用说,我会在月光中回家,脸与耳都吹着冷风,但还是要拧大一点电门,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