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逝者走过了世间的最后一段路（下）

“这片属于老楼…这边是高档小区…”，那天轮休，王亮边开着私家车，边介绍起车窗外那些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以往，他浏览这座城的方式，大多是透过殡仪车的窗户。小城人不多，也许哪天就会接到认识的人。经历了太多离别，王亮越来越沉默寡言，直到接触了直播。那是他工作中为数不多有“人味儿”的时刻。“不管咋样，能有这么多人惦记我。”出于对逝者的尊重，王亮常会把直播中的手机放进裤兜。屏幕另一端的“兜粉”们，看着漆黑的画面，陪着王亮接运了一程又一程。“兜粉”们说，亮哥是在做好事，是在积德，王亮说，他的工作就是要让逝者更体面地、有尊严地离开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