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地的山里绵延着上百公里的长城,每当杏花开放,便仿佛有无穷无尽的温柔笼罩了沧桑的城墙和山脉。 山野的杏花不需人养护也不等人观望,它只是最先感知春天而欣然盛开,开得肆意而妖娆,年复一年用最初的热忱守护着脚下的土地。它的花树蓬勃繁盛,远望如粉色的云霞,仙雾缥缈;它的花瓣轻盈淡雅,近看似娇羞的女子,纯真美好,套用苏轼的一句诗,当真是“远观近看总相宜”。 历代文士对杏花也情有独钟,戴叔伦写: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陆游写: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陈与义写:客子光阴诗卷里,杏花消息雨声中。志南写: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王安石写: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因为杏花诗最为出名的诗人有两个,一个是被称为“红杏尚书”的宋祁: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第二位就是叶绍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