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自由派的经济学家或者是本本主义经济学家,经常有一个荒谬的说法,就是认为金融市场是有效的,所以不需要政府干预。如果政府干预,就是政府在选择赢家,这是不公平的竞争。实际上在开放经济的情况底下,真正重要的问题是,捍卫本国多数人民的利益,还是维护资本的利益。如果有游说集团收买了本国的执政精英的时候,你是捍卫外国投资者的利益,还是捍卫本国的利益。这绝对不是一个政府中性的问题或者市场有效的问题,而是国家利益和外部利益之间的矛盾问题。所以我觉得中国政府在处理金融问题的时候,在模仿西方搞利率自由化、利率市场化的时候,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就是考虑到了中国稳定的需求,这是中国的央行做得比美国美联储做得好的地方,但是没有考虑国内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平衡。究竟是保护多数人民的利益?还是要保护少数炒家的利益?在金融市场里,你是要保护实体企业家的利益?还是要保护投机者的利益?这个问题是没有什么中性政府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