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八大家”作为中国古代文化最负盛名的矩阵,历经风霜砥砺,千古传唱,万世流芳。中唐万邦来朝,韩愈和柳宗元互为激赏,双峰并峙。韩文横贯江天,柳文浑灏流转,一洗魏晋骈文的艳丽虚浮,掀起“辞人咳唾,皆成珠玉”的古文运动。欧阳修的“醉翁之意”并非以宗师自居,八大家的另外五席由他来倾心推送。苏洵以布衣之身承前启后,曾巩躬耕乡野二十馀年而一鸣惊人,王安石两度罢相而矢志不渝,苏辙衣带渐宽而疏荡呜咽。苏轼更是把人生升华为行云流水的诗章,为人为文均荡气回肠。七名进士,一介布衣,命运沉浮,未曾盟誓却声气相通。“唐宋八大家”之间自始至终弥漫着同僚情、父子心与师生谊。他们凭借苦读与天资的驱动,守正与开元的把控,入世与出世的双修,道统与文统的合一, 独善其身而心系苍生的文化特质,因文章,缘笔墨,凭修行,持恒心,践行“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政治主张,高扬“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的报国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