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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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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庐山瀑布

1次播放2020-07-20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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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病房外她的女儿讲,老人今天依旧只吃了很少的饭,但已不再和她提任何有关回家的事了 听完我走进病房,看着她身体蜷缩在病床的最中间,留置针固定在瘦弱的手腕边缘,与前一个相比很是牢固 记得老人刚入院时,第一针的寿命并没有超过两个小时,就被老人边嚷着回家边将贴膜摘掉,之后血浸渍了床单一角,时隔半个小时又扎了第二个和第三个 不止是针,老人当天只喝了很少的水,没有吃饭,女儿问她饿不饿,她没有回答,只是说要回家,可计划当天并没有成功,第二天和今天皆是,她依旧躺在那里 接着我将盐水换上,她转过头问我,“先生,明天可以回家吧,上午说好了的” “可以”,我说,女儿在一旁朝我使着眼色,我又加了句,“要看明天的检查结果,结果好就回家” 这并不是我和女儿的第一次合作,也不是老人第一次把我当成医生,它每天都在上演,不仅为了她能配合治疗,还有老人听到允许回家后,显露的那份快乐 老人职业农民,七十多高龄,一眼看上去有我大姑般的神色,病例上写着是首次住院,其实不用看那些,通过观察也可以 她对这个陌生环境没有任何新奇,未曾下床走一走;她没有很多声音,最常说两个字——回家;她没有很多情绪,女儿和我们对她来讲都提不起劲,包括健康和生命 更重要的是,我大姑便是村里若干老人中,身体硬朗而从未住过院的,最后通过女儿证实,这的确是老人生平第一次住院,待产时躺的是炕沿,不是病床 第三天伊始,或许老人明白了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于是治疗便出奇地顺利,老人也逐渐进食,但有一条没变,她依旧会像上述,在我换液时问上一句有关回家的问题 直到第六天,讲狼来了的孩子终究失去了村民的信任,同样的话并不再能使村民恐惧;下午过后,老人依旧吃很少的饭,配合治疗,但陷入了一种沉默,并不再问我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两天后,在换液时,在操作时,进入那个病房都会猛地让人感觉少了些什么,我确定那不是讲善意谎言的幸福感,它来自别处 第八天,像是胳膊与大腿颠倒了个,她们回家了,在一个平常的下午 我并不知道老人的躯体症状有没有改善,但她神经上的病灶肯定已经痊愈了 一个一辈子没住过院,看了听了身边很多人离开的人,像打了场胜仗般,笑着,走时还同我挥了挥手 如果有可能,有一天我或许可以感同身受,而在当下,我猜那缺失的是老人治病的幸福感 她并不幸福,与回家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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