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记得生命有过非常的恐惧——那一瞬,大海冻结了。在大海冻结的那一瞬,无数波涌凝作兀立的山岩,小船深深沉落于涡流的洼底。从石化的舱房,眼里石化的大海只剩一片荒凉。梦中的我,曾有非常的恐惧。其实,我们本来就不必怀疑,自然界原有无可摧毁的生机。